ⴷ𝗂𝚘𝚛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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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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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太芥】不死




       》不死 



       [太宰治/芥川龙之介] 




       》太宰治第一人称注意/ooc 和崩坏都属于我,他们属于彼此 




        从哪里开始呢,要从出生讲起显然没有必要,加入黑手党的初衷现在再谈起也只觉幼稚可笑。

       那时我说来也还是个少年,抱着那么些矫情婉转的无助感,和渴盼着被谁察觉的想法大张旗鼓的炫耀自杀的伤,和织田作说着我是怎么做出了能撞伤自己又口感极致的豆干。

        织田作大约是明白的,他一直最懂我。可他那时没法说什么,只能叹息着附和我的话——他这一点也教我喜欢,和他说话总是很舒服,也能让我装出一副神经质的自杀爱好者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我的袖口被极轻的拽了住,我回过头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一个芥川——还是孩子年纪的芥川龙之介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他一直很安静,从贫民窟被我带回来后就爱一声不吭的跟在我后面,但像这样大着胆子叫住我还是头一次,他向来不怎么敢碰我。 

        芥川垂着眼,眼睫扇动着像是憋着想说什么,于是我和声问他,“怎么了?” 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才抬起眼看着我,瞳孔黑漆漆的,用着像是有点恼怒又有点颤抖的眼神盯着我说,“太宰先生是不会死的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我险些以为他看穿了我,下一刻才恍然不是的,他大约只是吓住了。 

        毕竟还是个孩子,他当然不可能懂。 




 
       后来港口黑手党扩的越来越大,觊觎的和不要命的也变得多了起来,我们几个干部穿着沾染血锈味的大衣,拉开还带着温热感的保险栓都变成了常态。 

        人手不够的时候我会带上芥川,我实际不大愿意带他。尽管他的异能在这时候已经很了不得,但身体总弱得像是随时都能倒下。有时候见他脸色苍白的挡着嘴咳嗽,我会以为他呕出了血。 

       他总像是在消耗生命战斗,然后眼神热切的看着我——他还是不太说话——我大抵知道他想要什么,却更没法开口。他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极不称职的老师。 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就是那一次战斗,对方稍微让我费了些劲,走投无路下竟选了自爆。我和轰然崩塌的瓦砾一起坠落,身下身上都抵着大块的墙板,反而在我周围撑出一个安全的空间,上方露出一小片天空,夕阳红的像是要渗出血,让人很不踏实。 

        可我这时反而平静下来了,莫名的直觉告诉我今晚能看见许多繁碎的星子,我想着,那就这么躺会儿吧。 

       我一直仰头看着天色变得晦暗,惬意的快要睡去,然后视野突然变得宽阔,有人掀开我头顶上的混凝板,喘息着轻声说,


       “我就知道……太宰先生是不会死的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是芥川。我这次本没有带他来,并没想到竟是他头一个找到我。芥川单手掩着嘴咳嗽,俯身站在我身旁高叠的废墟上,面孔和沉阳一样阴晦不清,背着光身周又被衬出黑红的血色——他是真的在流血,有几滴顺着垂下的手坠到我脸侧溅开。 

        我抬了一只手划去,脸上蹭开小片血痕,说,“芥川啊,和我一起看星星吗?” 

        芥川摇了摇头,只是兀自沉默着看我。对视片刻我也躺不住了,撑起身掸了掸衣摆的灰,说,“那回去吧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他低头侧身退了几步让我站上地面,我瞥见他眼尾泛着淡薄的红。 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是看不清的,但我是这么想。就像我猜今晚的星子肯定亮的缭眼。 



 
       再后来我逃出了黑手党,往好听的说是叛变,但实际我知道只是我借着织田作的话、利用织田作的死、靠着织田作事件的关系狼狈逃去了光明正大的那一方。港口黑手党那地方终于让我疲惫。 

        中原他们身边少了个太宰治都不会有事,我唯一只担心过芥川。他这几年固执的越来越不成样子,一门心思吊在玩命上,说到底还是因为我,况且将他带进黑手党的也是我,他的老师也是我,而我这么轻易丢下他,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的。 

       我暗地看过他的,他的寡言仍没有变,倒是学了个半吊子的黑手党虚伪腔调,敛着眉年复一年的寻我。但他忘记了连追查的本领都是我教的,我当然有办法让他找不到我,也能不留痕迹的远远看着他。 

        但这终究不是个道理,我也没想刻意避他一辈子,所以后来他打我新学生的主意时,我想了想还是走上去。 

        这实际不很厚道,我并没有战斗的准备,完全是打定芥川他这时不会向我出手,轻轻松松拖着我的新同伴们回了去。所以作为偿代,我也给芥川叫来的小姑娘轻轻松松的逮住。 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在久违的地方我得以再次认真看着他。他是个头拔高了些,胆子也大了,虚张声势的假惺惺厉声说我“实在不像身为旧干部会有的行为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是长大了——叛逆期都喜欢这么反着说话,好像能撑出大人的气势,我太明白了。 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替他把话挑明了说,“那你的旧上司有怎样的行为?” 

        芥川果然就难堪的给了我一拳,等我回过头脖颈上又挨住了黑色锐利的刃缘,他这时“罗生门”已经能控制的很好,划破了皮肤又不至于流出血来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他颇为硬气的的说,“你并非完全不死不减,只要我想,随时都能杀了你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我挑眉看着他,忍住好笑说,“是吗…你变威风了嘛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芥川瞪着我,瞳孔还是黑漆漆的,恼怒大约多一些,颤动比以前暗一些,但那眼神还是同小时候没变的。黑刃搁在我颈边,始终卡在一个恰好微妙的位置, ——我早就说了,叛逆期都喜欢反着说话。 



 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回到现在。


       都说濒死前的回忆只是走马观花的一掠,可我此时却觉得已经恍神很久。芥川还跪坐在我身边,我很想问问他膝盖麻不麻。然而芥川茫然失措的样子好歹也让我明白这话多么不合时宜。 


       他好像已经擅自把所有都归于自己,但这实际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当我得知国外的组织冲着横滨袭来时,就知道这是无论作为港口黑手党或是武装侦探社都无法躲过的战争,我早就注定要活的动荡些。 

        唯一的不同只是这次来的人格外的厉害,逼到横滨的两方人再次联手,尽管这简直算不上是什么应对。当一方组织不凭借异能就能到达那样的程度时,聚集再多的异能力也带上些自我蒙蔽的意味。我的“人间失格”不行,芥川的“罗生门”更不行——况且他只有异能才算得上强劲。 

        所以那一击笔直冲着我来的时候,我根本没有保护他的意思,单纯是下意识推开企图横拦在我身前的芥川,因此生硬正面挨了攻击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从哪种角度来讲这都是最优的结果,我唯一的失误是高估了自己。 

        我承受的并非只这一击,所以倒下也并非只因此,更何况这本就是冲着我来的,芥川你不用作出这样的表情。 

       我头一次在他眼神里看出好几种意思,既像是恼我孤意赴死的狠绝,又像是恨我为了他重创的悲怆,更多复杂的从眼眶泛出赤色,让我又想起原先他在废墟里翻出我,垂着头抱臂,血花溅开在我的脸上——倒像是我欺诈了他的感情似的,他这样子竟让我生出点愧疚来。 


       他几乎笔直的折倒在地,“罗生门”圈住我,手却迟迟抬着不敢落下,声音和指尖一同颤着说,“太宰先…太宰先生是不会……” 

        我抬眼看着他,突然无奈又想笑。 

        我从不想未来的事,那对妄图寻死的人来讲太飘渺,但这时我却真的担忧芥川,他一直偏执的厉害,前半辈子都套在了我身上,这下恐怕后半辈子也得是了。 

        可我和别人是不同的。生使我疏远,死却让我亲近。人的死法大部分我都尝试过,很多并不那么舒服,而这种也意外并不那么差。 

        我很想这么告诉他,可惜我不太腾得出嘴,血沫子咕噜噜的从喉腔后面涌出来,再被我费劲呛回去。

  
       丢的是我的血,脸色发白的却是芥川,这时简直连嘴唇都灰败了,比起我更像将死之人。 

        我努力环顾战场,到处都是燎嚣的火光,哪里还看得清谁是谁。与谢野小姐——与谢野小姐这时大抵也顾不上我,倒是右边隐约能看见敦君踉跄的朝这来。 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我回头看着芥川,他又磕磕绊绊唤我一声“太宰先生”。 

        我叹息着打断他,“……芥川啊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我想并起沾着血的食指和中指碰碰他的嘴唇,涂上被亲吻了似的艳色,然而没时间了,我的手最后还是点在了“罗生门”的边缘上,那黑刃便全部轻飘飘的散开。 

        芥川是什么模样我已无心再看,最后一点力气我留着长话短说的交待, 

        “作为战场的余兴节目、你曾经的老师,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节课:没有人是不死的。你的同伴在右方,你的敌人在前方。光明在上方嗤讽你,但你仍要乞怜。” 





       Fin. 



     (而我在你的后方,你不必再追逐。)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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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写的就是这样的感觉(虽然不知道表达出了多少……),他们间的感情早就沉淀到了最底层,伤害是明面上的,保护是下意识的。


感谢食用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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